回村打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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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村打探
對待燕昊一家, 燕鴦這輩子都不想和他們往來，可經堂妹這麽一說，她實在忽視不了, 沒辦法只能去見燕昊一面了，要不然實在心慌。
燕鴦久違地回了趟老家，以前經常在麥城市城區內處理業務, 就算離老家近也沒時間回去, 而且她也不想回去, 一是老家沒有任何家人, 她也不大想面對這裏的村民，盡管現在大家的關系肉眼可見的“融洽”了許多, 但燕鴦依舊覺得有隔閡。
這短短幾年時間裏，三清村的變化非常大, 村子裏許多破爛土屋都得到了修繕，磚瓦都是用最好的品質，水泥地板鋪滿整個村, 村子中央還有許多運動設施，相比於修繕房屋，道路交通和公共設施要高端許多。
當初高修錦來這邊的時候只是讓人簡單修繕房屋，畢竟他的外孫女過得不好有一部分是這村民的原因，這些人都喜歡追名逐利, 如果燕鴦沒有出息, 那燕昊一家欺負人的時候這些村民必然不會站在燕鴦這邊。
村裏唯一修繕完美的自然是燕鴦之前的家了，那時候高修錦是想把原來的平屋推翻蓋個別墅的，但被燕鴦極力反對了, 她不想露富，本身麻煩就已經夠多了, 開工廠短短幾年時間，工廠管理人員經常打電話過來說老家有人找，最後燕鴦通知所有員工讓他們一視同仁才安靜下來。
更何況高修錦蓋個大別墅也是浪費，她百分百不會回去生活。
一邊思索，一邊趕路，沒多久燕鴦便快到家了。
然而也就這麽一會兒，村裏的老人就發現了她，一傳十，十傳百，大夥都一窩蜂為了上來開始噓寒問暖。
“燕子回來了啊，這麽久沒見變漂亮好多啊！”
“是啊，燕子在外面發達了，你知道嗎，隔壁村的人都過來問你，大家都想進你廠裏工作呢。”
“要是想打工直接去就成了，工廠那邊有應聘人員。”燕鴦道。“咱們畢竟一個村的，我們有你這也方便不是？”
聽到這，燕鴦嘴角瞬間耷拉下來，這些人好意思嗎，一個村的又怎麽樣，小時候這些人可沒少妄議她。
村民們見燕鴦臉色不好，急忙轉移話題。
“燕子出息了也是考慮到咱們老家這些個人，看見咱屋子和大馬路建的多好，以前下午走這條道褲腿子和鞋子全是泥巴，洪水來了更是慘。”
“是啊，對了燕子，這麽晚回來應該沒吃飯吧，來咱家吃飯吧。”
“來我家吧，今天剛好要殺老母雞吃呢！”
“不用了，各位鄉親們，我今天有點累，先回去休息了。”燕鴦委婉拒絕了這些人的邀請。
她其實太清楚這些人的意思了，可以想象要真去吃的話耳朵估計會起繭子。
“行，燕子好好休息。”
“對了燕子，你回家大概待多久啊？”
“……”
燕鴦忽視了這些人的問話立馬往家趕，等到了家以後把大門一關，她終是舒了口氣，可以清靜了。
現在她有些許後悔回來一趟，反正燕昊不住現在這個村子裏，要是真要找他明天開車過來，也不用這麽著急了。
燕鴦呼了口氣後掃視著屋內的裝潢，面前家裏的裝飾煥然一新，屋內的小院子種了一棵樹，庭院裏鋪了一層草坪，草坪上構建了一個鵝卵石十字路。
庭院的房屋更是看不出原來的破敗，原本的土房基本是推倒重建了。
燕鴦來到主廳都認不出家裏原來的模樣。
高修錦專門請了設計師過來設計屋子，燕鴦不知道那設計師是哪裏的人，但從屋內裝修風格上看能猜測得出他應該是有留學背景的。
裝修風格是華國少見的北歐風，高修錦應該是誤解了她的意思，她說得簡單裝修一下就是字面意思，刷個白膩子擺放幾個家具就夠了。
高修錦當然是不會這麽簡單的對待外孫女的家，必然是花重金請設計師過來裝修房子。
於是現在的屋子簡單中透露著奢華，懂行的估計能看得出墻上掛著的幾幅油畫就很名貴，除了幾幅油畫外，屋內的真皮沙發，最新款大屏電視機等等各種家具也是最名貴的材料制作的。
參觀完主廳以後，燕鴦又去看幾間臥室和廚房，現在這個家比原來要大一倍，高修錦直接收購了旁邊一塊閑置的土地擴建，因此家裏不管哪間房都比原來的大許多。
燕鴦現在的臥室還有獨立衛生間，住這裏想想就幸福，以前每次起夜都得去院子裏的露天廁所大小便，現在每個房間都配了獨立的淋浴與衛生間，這簡直是太方便了。
除了臥室裝修令她滿意外，客廳旁邊的廚房更是驚艷。
以前家裏的廚房幽暗狹小，現在的廚房明亮寬敞，廚房有一面墻直接打通了安裝了藝術性的木質窗，打開窗戶正對著庭院那棵樹，要是晴天陽光灑進廚房能想象場景會多唯美。
一邊做飯一邊看窗外風景也是一種享受。
燕鴦思緒縹緲，但很快便被門外的吵鬧聲喚醒，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。
本來想簡單煮個面的她馬上放下手裏的廚具，奔向門口去開門，當看到門外的人時，她忍不住興奮起來，“庚禮！你怎麽來了，你還帶虎子過來了？”
“女兒吵著要見你，我這段時間也剛好有空，就帶她來找你。”
小虎現在兩歲，講話咿咿呀呀只能簡單喊爸爸媽媽，因此在見到燕鴦出現時，嘴巴就一直嘟囔著媽媽，燕鴦看到粉嘟嘟的小團子立馬就把人接了過來。
虎子投入媽媽的懷抱中就一直鋪在她臉上和媽媽親親。
母女倆從門口膩歪到屋子裏，這過程燕鴦都很忘我，完全沒註意到裴庚禮提著一大袋子已經進廚房了，直到廚房的香味飄入客廳，她才想起自己本來是要做晚飯的。
燕鴦抱著虎子來到廚房外邊，和女兒一起坐在院子的木椅上，透過窗戶看廚房裏的身影。
這一瞬，燕鴦感到無比幸福。
就這樣，在這母女二人的註視下，裴庚禮快速煮好了飯菜。
虎子繼承了燕鴦的食欲，裴庚禮將輔食一放桌上她就迫不及待湧了上去，不過她這急切動作很快便被組織了。
裴庚禮端起裝輔食的飯碗嚴肅地教育道：“小虎，都說了要細嚼慢咽，吃飯不要著急，家裏把你都寵壞了，就不怕鬧肚子嗎？”
虎子現在還聽不懂大人說得話，但她可以觀察情緒，感覺到爸爸不高興以後，虎子眼眶就紅了，沒一會兒就開始哇哇大哭。
燕鴦站起來急忙哄娃，“不哭不哭，以後咱們慢點吃，你爸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不過就算燕鴦怎麽哄虎子都哭個不停，然而裴庚禮一句話就制止了哭聲。
“笑一個我就給你吃。”
虎子聽到這立馬停止了哭聲哈哈笑起來，這讓燕鴦很是尷尬。
裴庚禮隨即解釋道：“她剛才在假哭。你沒發現她一滴眼淚都沒落嗎？”
“哦，是嗎？”燕鴦臉色依舊尷尬，她平時帶娃的時間太少，連這些都不知道，“我這個媽當得不太稱職。”
“不用自責，家裏有我。”裴庚禮安慰道，“你也趕緊吃吧，應該餓了吧。”
“好。”燕鴦也不再糾結剛才的事，趕緊拿筷子夾菜。
今天裴庚禮過來還真是一個驚喜，她本來還想著簡單吃個水煮面，現在倒好，三菜一湯全都齊了。
簡單的吃完晚飯以後，燕鴦便繼續逗小虎，沒多久裴庚禮收拾完餐具也過來了。
他們這一家子人也算是好好團聚一番。
可不知道為什麽燕鴦依舊空虛，她思緒一直在縹緲，現在的情況就是她完全不知道敵人在哪，不確定性實在太多。
“你怎麽突然想著回這裏呢？”這時候裴庚禮的聲音響起，“當時我帶著孩子去工廠找你他們說你來了這裏。”
被這樣問燕鴦還心虛，因為前段時間她還答應裴庚禮以後遇到什麽事要告訴他，一家子人一起解決總比一個人扛著要好，裴庚禮太敏感眼睛也太銳利了，燕鴦一時間都想不到什麽理由。
燕鴦不說話，裴庚禮就開始各種猜測試探：“你不會又遇到什麽所謂的系統了吧？”
燕鴦內心一驚，面部表情卻不敢用力，嘴巴更不敢回應什麽，生怕他看出來哪地方不對勁。
“我猜對了是嗎？”裴庚禮直視著她，語氣無比肯定，良久，他捏了捏眉心道，“我以為那些話你聽進去了，我們都已經生了一個娃還是不肯告訴我任何情況，你有真心把我當成你的丈夫嗎？”
裴庚禮說這話語氣有點重，惹得小虎察覺到了父母之間有些不對勁，那模樣似要哭了一般。
裴庚禮眼疾手快，抱著孩子離開客廳，但還是急忙留下一句話：“你好好想想吧，我把孩子哄睡了再過來和你好好談談。”
燕鴦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麽，瞬間愁眉苦臉。
她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實情，這次遇到的困難和之前的那個完全不是一個等級，要知道僅僅對付一個系統007就已經精疲力盡了，燕鴦還在想就算告訴他也沒什麽多大用處，反派大boss太超人類了，作為普通人，根本沒有什麽對付的能力。
燕鴦正思索著，裴庚禮已經從旁邊臥室回來了，表情依舊凝重，看來如果不和他說實情後果很嚴重。
“想好了沒有？”裴庚禮眼神冰冷，脾氣已經忍到邊緣了，他不明白燕鴦為什麽執意自己去承擔這一切呢？答應好了的事情又要反悔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燕鴦嘆了口氣，思索了會兒開始解釋，“這次的敵人我也還沒有摸清，根本不知道它們的真實實力，我想著等真的查到那大反派的下落才想著和你說，對不起。”
燕鴦知道每次她這樣求饒裴庚禮一定會放過她，這也是為什麽裴庚禮不喜歡她道歉，因為實在沒有什麽辦法。
果然和她想的一樣，裴庚禮的神色緩和了許多，他深吸了一口氣，許久才繼續開口：“我並沒有責怪你，我只是太無力了，你告訴我怎麽做你才願意信任我。”
裴庚禮的言語讓燕鴦也有幾分觸動，這一刻她深刻體會到戰友的溫情，有人和自己並肩作戰實在太溫暖了。
“你什麽都不用做，我會和你說的。”燕鴦緊盯著他道，“之前那個反派系統被消滅並不是萬事大吉，那個系統背靠一個大勢力，而那個大勢力的頭目才是真正的反派，也就是說這個大反派沒有打敗我依舊不能存活，甚至說這個世界也會崩盤。”
“那你這個意思這件事豈不是和我相關？不，應該和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相關！”
“的確。”燕鴦訕笑道。
“那為何瞞著我，現在你一個人單打獨鬥真的可行嗎？一個小小的反派系統就已經牽扯到了這麽多人，那這個組織統領豈不是能只手遮天？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？”燕鴦想知道裴庚禮的想法。
“我們需要幫手，團隊作戰總比單打獨鬥要好。”裴庚禮鄭重道。
“我不是沒想過。”燕鴦無奈道，“可這件事實在太過離譜，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的。”
更何況是這個年代的人。
最後這句她沒和裴庚禮說，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，以後她再慢慢和裴庚禮交代。
既然選擇和他坦白，就不要再隱藏什麽了。
“你怎麽知道會沒人信呢？”裴庚禮一邊倒茶一邊說道，“不試試怎麽知道。”
燕鴦盯著裴庚禮泡茶的手勢發呆，最後接過他遞過來的茶，她的確有點渴了。
“我也是猜的，我怕連累到別人。”
“別怕，如果有足夠多的證據證明我們所說的話是真的，他們不信也得信。”裴庚禮確切道。
“可是怎麽證明呢？”燕鴦思索了一會兒，忽然間就想到了一個點子，“倒是可以試試。”
“嗯，我們不著急。”裴庚禮看了眼墻上掛著的壁鐘，打算終止這個話題，“時間也不早了，我們也早點睡覺吧，小虎她晚上睡覺也不踏實，每天還會早起，我怕她明天吵醒你。”
“你辛苦了。”燕鴦也只能言語安慰他一下，沒辦法，她得睡懶覺，阿姨沒過來總得需要一個人照顧小孩。
“不辛苦，廚房的水應該熱了，我給你提到衛生間去。”裴庚禮說完便離開了，燕鴦也不再磨蹭什麽，趕緊回房間準備換洗衣物。
燕鴦今天奔波了一整天，實在太過疲勞，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，然而她不知道的是，裴庚禮這晚上失眠了。
小虎也是雷打不動的淩晨開始哭喊，燕鴦被吵醒了那麽幾分鐘以後裴庚禮很快把小孩給抱走了，等燕鴦再次醒來已經日照三竿了。
睡覺睡到自然醒似乎有後遺癥，起床暈暈乎乎總覺得這一天一半都過去了實在浪費時間。
燕鴦醒來以後裴庚禮便去給她熱飯，燕鴦則是坐在客廳抱著小虎默默等待早餐。
不一會兒，裴庚禮拿手的陽春面就出鍋了。
未見其人，先聞鮮香，裴庚禮把面端到她面前的時候燕鴦的筷子早就拿在手裏了。
“吃吧。”裴庚禮抿著笑看她，眼神盡是寵溺。
十五分鐘，燕鴦飽餐一頓癱倒在沙發上，正好這時候大中午的太陽照進院子裏，一部分陽光還灑落進屋子裏。
此時此刻燕鴦抱著小虎沈浸在其中，裴庚禮也是如此，只有小虎嘻嘻哈哈不知道爸媽為什麽不說話，不過這小孩很好養，只要吃飽了一個人就能玩得很起勁。
小虎在裴庚禮布置好的棉花墊上玩玩具，燕鴦則躺在裴庚禮懷裏享受這一切，此刻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家人平安，身體健康。
想到這，燕鴦就沒有心情再繼續躺平，她得去幹正事了，今天還得去找燕昊。
昨天已經和裴庚禮坦白，今天他要跟著去燕鴦哪還有借口攔著，兩人唯一擔心的就是小虎了，燕鴦不想女兒和燕昊夫婦倆接觸，這輩子別見面最好，最後燕鴦把孩子放到村支書家幫忙照看。
村支書還是信得過的，之前燕鴦要和燕昊分家村支書就幫了很多忙，後面村子要建設他更是忙前忙後，當然了這是他本職工作，可燕鴦還是很感激他，好官清官少，之前燕鴦同意外公出錢建設老家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村支書，村民過去槽點多沒事，只要村支書願意建設她自己也會主動過來投資。
安頓好小虎以後，燕鴦和裴庚禮便步行到隔壁村落陶家村。
陶家村原來的條件比三清村要好不少，但經過高家的投資建設以後三清村立馬反超了陶家村，並且差距越來越大。
原本陶家村還很高興三清村會主動分一塊地過去，等三清村建設起來了以後大家才察覺到原因。
燕鴦有聽說過燕昊一家被劃分到陶家村以後很不受待見，加上張珠脾氣本就暴躁，因此燕家和周圍村民的相處並不融洽。
燕鴦走在陶家村的鄉間小道觀察著周圍，讓她很意外的是陶家村現在的人口也太少了吧？
要知道三清村本就貧瘠，經濟水平越低下的地方越留不住人，三清村人口少倒是不奇怪，現在陶家村人口比三清村還少就很奇怪了。
燕鴦印象中記得陶家村以前可熱鬧了，原身小時候也喜歡來陶家村玩，尤其是逢年過節的時候，白天可以在這邊討紅包領一些奶糖，晚上還能和村子裏的小孩一起放煙花，不僅燕鴦如此，其他村的許多窮小孩也會如此。
陶家村給人的印象就是熱情好客。
這時候遠處似乎傳來哀樂，村裏應該是有老人死了。
察覺到這一點，燕鴦和裴庚禮便往辦葬禮的地方走去，那邊肯定人多，人多的話就容易打聽燕昊的行蹤，要知道他們從進村到現在都沒見到一個人。
果然他們猜得沒錯，村裏的人都聚集在葬禮處，可就算如此，這裏的人數也很少。
燕鴦簡單數了下，來參加葬禮的村民總共才十五六人，一般來講葬禮這幾天村裏的人只要有時間都會過來，要麽嘮嘮嗑，要麽打打牌，熱熱鬧鬧辦個喜喪也是好的。
燕鴦和裴庚禮兩個生面孔出現立馬引起村民們的警惕，大家不約而同都看了過來。
燕鴦剛想自我介紹，但人群中很快有人將他們認了出來。
“這不是隔壁三清村的燕子嗎，我記得以前經常來討糖吃的，沒想到你回來了啊，你現在可是大老板啊！”
“我就說臉熟啊，長大了以後就很少過來村裏玩了，長成大姑娘了啊。”
“是啊，燕子，旁邊這位就是你丈夫吧，不錯很帥，你倆真是郎才女貌。”
“燕子現在發達了真好，給咱老家帶了不少工作機會，我兒子兒媳婦就在你的工廠打工，這不是巧了嗎？”
燕鴦和裴庚禮的到來給葬禮帶來了一絲生機，畢竟現在村子裏的年輕人少，就像剛才一位村民所說得那樣，很多人去工廠打工了，畢竟麥城現在就是華國北部地區就業最火熱的地方，外地人都過來找工作，更別說本地人了。
經老人這麽一說，村子裏人這麽說倒是能有解釋，但是還有一個疑點，年輕人不在，老人也這麽少嗎，燕鴦印象中這村子老人很多的啊。
和村民們來回聊了幾句後，燕鴦便問出心中所惑：“咱們感覺咱村的老人少這麽多，我記得以前很多的啊，好多給我糖的爺爺奶奶都沒看見。”
燕鴦一說完，大夥兒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楞住了，大家支支吾吾不肯說原因。
“怎麽了，是有什麽忌諱嗎，要是介意的話我收回剛才的話。”燕鴦表示抱歉。
“哪有什麽忌諱，我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還怕那些，老家夥們，燕子以前經常來村子裏玩，咱們都這麽熟了是不是可以說？”
“說得對，不能把燕子當外人，我孫女都在她那上班呢！”
聽到這，燕鴦的好奇心更是濃重，她靜等解答。
不一會兒，村民們開始講述最近發生的事。
“是這樣的，今年村子裏的老人都過世了，就是這過世的人有點多，每隔半個月甚至一周都會舉辦喪禮，所以現在人是越來越少了。”
“每隔半個月一周？”燕鴦很是震驚，“怎麽會這麽誇張？”
與此同時裴庚禮面色也是凝重了起來，“為何會如此？”
“誰知道呢，估計是村子沾染了什麽臟東西？”
“呸呸呸，現在可不興說這個，那都是假的，大概率是巧合，大家也都來了，死不死的都正常。”
“誰說正常了，隔壁好幾個村有咱死得這麽勤快嗎？”
“是啊，信不信事實也擺在這了，也不知道哪裏有臟東西，要不我們過段時間合夥請個道士過來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......”
村民們一致同意這個做法，看來不少人都覺得是有什麽牛鬼蛇神。
燕鴦沒來這裏之前一直相信科學，可現在她都覺得有什麽臟東西了，要不然怎麽會如此不尋常？
思索不出什麽頭緒，燕鴦才想起來正事，隨即詢問道：“對了，你們知道燕昊嗎，就是鋼蛋。”
以前村子裏的人都喊燕昊的小名，估計沒多少人知道他大名，當然了，還有一個稱呼，那就是燕鴦小叔，當然了燕鴦是絕不會再和燕昊沾染上什麽關系的，今天過來主要是從別人口中來打聽他的情況。
不過就在燕鴦問出這句話之後，村子裏的老人們臉色瞬間陰沈了下來，大家默契地閉口不談。
燕鴦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，隨即詢問：“怎麽回事，是有什麽狀況嗎？”
沒一會兒，燕鴦又補充道：“各位爺爺奶奶你們放心，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打聽一下他們有沒有惹事，主要是他們把女兒給扔了，我怕對招娣有影響。”
燕鴦隨便找了個借口說，看這情況不撇清關系估計很難套話。
村民們自然知道燕鴦和燕昊分家了，在燕鴦明確說明和燕昊徹底撇清關系以後，大家臉色才緩和下來，他們也怕燕鴦是過來尋求和好的，要是真說燕昊的壞話說不定會得罪到她。
看來燕昊一家在這裏的確不受待見，沒一會兒村民們才開始吐槽。
“你不知道啊，鋼蛋子他剛來村子的那幾個月經常偷村子裏的雞吃，以前家家戶戶都養雞的，大家也不怕被偷基本屬於散養，鋼蛋進村以後大家都把雞關在家裏。”
“除了偷雞外，鋼蛋老婆還經常和村子裏的人吵架，之前差點把一個老婆子給氣絕過去，現在老婆子還在住院呢。”
“當然他們一家更讓人煩心的是另外一件事，我們懷疑村子裏發生那麽多巧合就和他家有關！”
說到這，村民們集體氣憤起來。
燕鴦此時豎著耳朵仔細聽講，語氣也變得急促：“這怎麽說？”
“前段時間他們帶了一個年輕姑娘回來，那姑娘年紀看起來都不到二十歲的樣子，皮膚極白，回來的時候偷偷摸摸的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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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待燕昊一家, 燕鴦這輩子都不想和他們往來，可經堂妹這麽一說，她實在忽視不了, 沒辦法只能去見燕昊一面了，要不然實在心慌。
燕鴦久違地回了趟老家，以前經常在麥城市城區內處理業務, 就算離老家近也沒時間回去, 而且她也不想回去, 一是老家沒有任何家人, 她也不大想面對這裏的村民，盡管現在大家的關系肉眼可見的“融洽”了許多, 但燕鴦依舊覺得有隔閡。
這短短幾年時間裏，三清村的變化非常大, 村子裏許多破爛土屋都得到了修繕，磚瓦都是用最好的品質，水泥地板鋪滿整個村, 村子中央還有許多運動設施，相比於修繕房屋，道路交通和公共設施要高端許多。
當初高修錦來這邊的時候只是讓人簡單修繕房屋，畢竟他的外孫女過得不好有一部分是這村民的原因，這些人都喜歡追名逐利, 如果燕鴦沒有出息, 那燕昊一家欺負人的時候這些村民必然不會站在燕鴦這邊。
村裏唯一修繕完美的自然是燕鴦之前的家了，那時候高修錦是想把原來的平屋推翻蓋個別墅的，但被燕鴦極力反對了, 她不想露富，本身麻煩就已經夠多了, 開工廠短短幾年時間，工廠管理人員經常打電話過來說老家有人找，最後燕鴦通知所有員工讓他們一視同仁才安靜下來。
更何況高修錦蓋個大別墅也是浪費，她百分百不會回去生活。
一邊思索，一邊趕路，沒多久燕鴦便快到家了。
然而也就這麽一會兒，村裏的老人就發現了她，一傳十，十傳百，大夥都一窩蜂為了上來開始噓寒問暖。
“燕子回來了啊，這麽久沒見變漂亮好多啊！”
“是啊，燕子在外面發達了，你知道嗎，隔壁村的人都過來問你，大家都想進你廠裏工作呢。”
“要是想打工直接去就成了，工廠那邊有應聘人員。”燕鴦道。“咱們畢竟一個村的，我們有你這也方便不是？”
聽到這，燕鴦嘴角瞬間耷拉下來，這些人好意思嗎，一個村的又怎麽樣，小時候這些人可沒少妄議她。
村民們見燕鴦臉色不好，急忙轉移話題。
“燕子出息了也是考慮到咱們老家這些個人，看見咱屋子和大馬路建的多好，以前下午走這條道褲腿子和鞋子全是泥巴，洪水來了更是慘。”
“是啊，對了燕子，這麽晚回來應該沒吃飯吧，來咱家吃飯吧。”
“來我家吧，今天剛好要殺老母雞吃呢！”
“不用了，各位鄉親們，我今天有點累，先回去休息了。”燕鴦委婉拒絕了這些人的邀請。
她其實太清楚這些人的意思了，可以想象要真去吃的話耳朵估計會起繭子。
“行，燕子好好休息。”
“對了燕子，你回家大概待多久啊？”
“……”
燕鴦忽視了這些人的問話立馬往家趕，等到了家以後把大門一關，她終是舒了口氣，可以清靜了。
現在她有些許後悔回來一趟，反正燕昊不住現在這個村子裏，要是真要找他明天開車過來，也不用這麽著急了。
燕鴦呼了口氣後掃視著屋內的裝潢，面前家裏的裝飾煥然一新，屋內的小院子種了一棵樹，庭院裏鋪了一層草坪，草坪上構建了一個鵝卵石十字路。
庭院的房屋更是看不出原來的破敗，原本的土房基本是推倒重建了。
燕鴦來到主廳都認不出家裏原來的模樣。
高修錦專門請了設計師過來設計屋子，燕鴦不知道那設計師是哪裏的人，但從屋內裝修風格上看能猜測得出他應該是有留學背景的。
裝修風格是華國少見的北歐風，高修錦應該是誤解了她的意思，她說得簡單裝修一下就是字面意思，刷個白膩子擺放幾個家具就夠了。
高修錦當然是不會這麽簡單的對待外孫女的家，必然是花重金請設計師過來裝修房子。
於是現在的屋子簡單中透露著奢華，懂行的估計能看得出墻上掛著的幾幅油畫就很名貴，除了幾幅油畫外，屋內的真皮沙發，最新款大屏電視機等等各種家具也是最名貴的材料制作的。
參觀完主廳以後，燕鴦又去看幾間臥室和廚房，現在這個家比原來要大一倍，高修錦直接收購了旁邊一塊閑置的土地擴建，因此家裏不管哪間房都比原來的大許多。
燕鴦現在的臥室還有獨立衛生間，住這裏想想就幸福，以前每次起夜都得去院子裏的露天廁所大小便，現在每個房間都配了獨立的淋浴與衛生間，這簡直是太方便了。
除了臥室裝修令她滿意外，客廳旁邊的廚房更是驚艷。
以前家裏的廚房幽暗狹小，現在的廚房明亮寬敞，廚房有一面墻直接打通了安裝了藝術性的木質窗，打開窗戶正對著庭院那棵樹，要是晴天陽光灑進廚房能想象場景會多唯美。
一邊做飯一邊看窗外風景也是一種享受。
燕鴦思緒縹緲，但很快便被門外的吵鬧聲喚醒，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。
本來想簡單煮個面的她馬上放下手裏的廚具，奔向門口去開門，當看到門外的人時，她忍不住興奮起來，“庚禮！你怎麽來了，你還帶虎子過來了？”
“女兒吵著要見你，我這段時間也剛好有空，就帶她來找你。”
小虎現在兩歲，講話咿咿呀呀只能簡單喊爸爸媽媽，因此在見到燕鴦出現時，嘴巴就一直嘟囔著媽媽，燕鴦看到粉嘟嘟的小團子立馬就把人接了過來。
虎子投入媽媽的懷抱中就一直鋪在她臉上和媽媽親親。
母女倆從門口膩歪到屋子裏，這過程燕鴦都很忘我，完全沒註意到裴庚禮提著一大袋子已經進廚房了，直到廚房的香味飄入客廳，她才想起自己本來是要做晚飯的。
燕鴦抱著虎子來到廚房外邊，和女兒一起坐在院子的木椅上，透過窗戶看廚房裏的身影。
這一瞬，燕鴦感到無比幸福。
就這樣，在這母女二人的註視下，裴庚禮快速煮好了飯菜。
虎子繼承了燕鴦的食欲，裴庚禮將輔食一放桌上她就迫不及待湧了上去，不過她這急切動作很快便被組織了。
裴庚禮端起裝輔食的飯碗嚴肅地教育道：“小虎，都說了要細嚼慢咽，吃飯不要著急，家裏把你都寵壞了，就不怕鬧肚子嗎？”
虎子現在還聽不懂大人說得話，但她可以觀察情緒，感覺到爸爸不高興以後，虎子眼眶就紅了，沒一會兒就開始哇哇大哭。
燕鴦站起來急忙哄娃，“不哭不哭，以後咱們慢點吃，你爸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不過就算燕鴦怎麽哄虎子都哭個不停，然而裴庚禮一句話就制止了哭聲。
“笑一個我就給你吃。”
虎子聽到這立馬停止了哭聲哈哈笑起來，這讓燕鴦很是尷尬。
裴庚禮隨即解釋道：“她剛才在假哭。你沒發現她一滴眼淚都沒落嗎？”
“哦，是嗎？”燕鴦臉色依舊尷尬，她平時帶娃的時間太少，連這些都不知道，“我這個媽當得不太稱職。”
“不用自責，家裏有我。”裴庚禮安慰道，“你也趕緊吃吧，應該餓了吧。”
“好。”燕鴦也不再糾結剛才的事，趕緊拿筷子夾菜。
今天裴庚禮過來還真是一個驚喜，她本來還想著簡單吃個水煮面，現在倒好，三菜一湯全都齊了。
簡單的吃完晚飯以後，燕鴦便繼續逗小虎，沒多久裴庚禮收拾完餐具也過來了。
他們這一家子人也算是好好團聚一番。
可不知道為什麽燕鴦依舊空虛，她思緒一直在縹緲，現在的情況就是她完全不知道敵人在哪，不確定性實在太多。
“你怎麽突然想著回這裏呢？”這時候裴庚禮的聲音響起，“當時我帶著孩子去工廠找你他們說你來了這裏。”
被這樣問燕鴦還心虛，因為前段時間她還答應裴庚禮以後遇到什麽事要告訴他，一家子人一起解決總比一個人扛著要好，裴庚禮太敏感眼睛也太銳利了，燕鴦一時間都想不到什麽理由。
燕鴦不說話，裴庚禮就開始各種猜測試探：“你不會又遇到什麽所謂的系統了吧？”
燕鴦內心一驚，面部表情卻不敢用力，嘴巴更不敢回應什麽，生怕他看出來哪地方不對勁。
“我猜對了是嗎？”裴庚禮直視著她，語氣無比肯定，良久，他捏了捏眉心道，“我以為那些話你聽進去了，我們都已經生了一個娃還是不肯告訴我任何情況，你有真心把我當成你的丈夫嗎？”
裴庚禮說這話語氣有點重，惹得小虎察覺到了父母之間有些不對勁，那模樣似要哭了一般。
裴庚禮眼疾手快，抱著孩子離開客廳，但還是急忙留下一句話：“你好好想想吧，我把孩子哄睡了再過來和你好好談談。”
燕鴦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麽，瞬間愁眉苦臉。
她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實情，這次遇到的困難和之前的那個完全不是一個等級，要知道僅僅對付一個系統007就已經精疲力盡了，燕鴦還在想就算告訴他也沒什麽多大用處，反派大boss太超人類了，作為普通人，根本沒有什麽對付的能力。
燕鴦正思索著，裴庚禮已經從旁邊臥室回來了，表情依舊凝重，看來如果不和他說實情後果很嚴重。
“想好了沒有？”裴庚禮眼神冰冷，脾氣已經忍到邊緣了，他不明白燕鴦為什麽執意自己去承擔這一切呢？答應好了的事情又要反悔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燕鴦嘆了口氣，思索了會兒開始解釋，“這次的敵人我也還沒有摸清，根本不知道它們的真實實力，我想著等真的查到那大反派的下落才想著和你說，對不起。”
燕鴦知道每次她這樣求饒裴庚禮一定會放過她，這也是為什麽裴庚禮不喜歡她道歉，因為實在沒有什麽辦法。
果然和她想的一樣，裴庚禮的神色緩和了許多，他深吸了一口氣，許久才繼續開口：“我並沒有責怪你，我只是太無力了，你告訴我怎麽做你才願意信任我。”
裴庚禮的言語讓燕鴦也有幾分觸動，這一刻她深刻體會到戰友的溫情，有人和自己並肩作戰實在太溫暖了。
“你什麽都不用做，我會和你說的。”燕鴦緊盯著他道，“之前那個反派系統被消滅並不是萬事大吉，那個系統背靠一個大勢力，而那個大勢力的頭目才是真正的反派，也就是說這個大反派沒有打敗我依舊不能存活，甚至說這個世界也會崩盤。”
“那你這個意思這件事豈不是和我相關？不，應該和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相關！”
“的確。”燕鴦訕笑道。
“那為何瞞著我，現在你一個人單打獨鬥真的可行嗎？一個小小的反派系統就已經牽扯到了這麽多人，那這個組織統領豈不是能只手遮天？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？”燕鴦想知道裴庚禮的想法。
“我們需要幫手，團隊作戰總比單打獨鬥要好。”裴庚禮鄭重道。
“我不是沒想過。”燕鴦無奈道，“可這件事實在太過離譜，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的。”
更何況是這個年代的人。
最後這句她沒和裴庚禮說，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，以後她再慢慢和裴庚禮交代。
既然選擇和他坦白，就不要再隱藏什麽了。
“你怎麽知道會沒人信呢？”裴庚禮一邊倒茶一邊說道，“不試試怎麽知道。”
燕鴦盯著裴庚禮泡茶的手勢發呆，最後接過他遞過來的茶，她的確有點渴了。
“我也是猜的，我怕連累到別人。”
“別怕，如果有足夠多的證據證明我們所說的話是真的，他們不信也得信。”裴庚禮確切道。
“可是怎麽證明呢？”燕鴦思索了一會兒，忽然間就想到了一個點子，“倒是可以試試。”
“嗯，我們不著急。”裴庚禮看了眼墻上掛著的壁鐘，打算終止這個話題，“時間也不早了，我們也早點睡覺吧，小虎她晚上睡覺也不踏實，每天還會早起，我怕她明天吵醒你。”
“你辛苦了。”燕鴦也只能言語安慰他一下，沒辦法，她得睡懶覺，阿姨沒過來總得需要一個人照顧小孩。
“不辛苦，廚房的水應該熱了，我給你提到衛生間去。”裴庚禮說完便離開了，燕鴦也不再磨蹭什麽，趕緊回房間準備換洗衣物。
燕鴦今天奔波了一整天，實在太過疲勞，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，然而她不知道的是，裴庚禮這晚上失眠了。
小虎也是雷打不動的淩晨開始哭喊，燕鴦被吵醒了那麽幾分鐘以後裴庚禮很快把小孩給抱走了，等燕鴦再次醒來已經日照三竿了。
睡覺睡到自然醒似乎有後遺癥，起床暈暈乎乎總覺得這一天一半都過去了實在浪費時間。
燕鴦醒來以後裴庚禮便去給她熱飯，燕鴦則是坐在客廳抱著小虎默默等待早餐。
不一會兒，裴庚禮拿手的陽春面就出鍋了。
未見其人，先聞鮮香，裴庚禮把面端到她面前的時候燕鴦的筷子早就拿在手裏了。
“吃吧。”裴庚禮抿著笑看她，眼神盡是寵溺。
十五分鐘，燕鴦飽餐一頓癱倒在沙發上，正好這時候大中午的太陽照進院子裏，一部分陽光還灑落進屋子裏。
此時此刻燕鴦抱著小虎沈浸在其中，裴庚禮也是如此，只有小虎嘻嘻哈哈不知道爸媽為什麽不說話，不過這小孩很好養，只要吃飽了一個人就能玩得很起勁。
小虎在裴庚禮布置好的棉花墊上玩玩具，燕鴦則躺在裴庚禮懷裏享受這一切，此刻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家人平安，身體健康。
想到這，燕鴦就沒有心情再繼續躺平，她得去幹正事了，今天還得去找燕昊。
昨天已經和裴庚禮坦白，今天他要跟著去燕鴦哪還有借口攔著，兩人唯一擔心的就是小虎了，燕鴦不想女兒和燕昊夫婦倆接觸，這輩子別見面最好，最後燕鴦把孩子放到村支書家幫忙照看。
村支書還是信得過的，之前燕鴦要和燕昊分家村支書就幫了很多忙，後面村子要建設他更是忙前忙後，當然了這是他本職工作，可燕鴦還是很感激他，好官清官少，之前燕鴦同意外公出錢建設老家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村支書，村民過去槽點多沒事，只要村支書願意建設她自己也會主動過來投資。
安頓好小虎以後，燕鴦和裴庚禮便步行到隔壁村落陶家村。
陶家村原來的條件比三清村要好不少，但經過高家的投資建設以後三清村立馬反超了陶家村，並且差距越來越大。
原本陶家村還很高興三清村會主動分一塊地過去，等三清村建設起來了以後大家才察覺到原因。
燕鴦有聽說過燕昊一家被劃分到陶家村以後很不受待見，加上張珠脾氣本就暴躁，因此燕家和周圍村民的相處並不融洽。
燕鴦走在陶家村的鄉間小道觀察著周圍，讓她很意外的是陶家村現在的人口也太少了吧？
要知道三清村本就貧瘠，經濟水平越低下的地方越留不住人，三清村人口少倒是不奇怪，現在陶家村人口比三清村還少就很奇怪了。
燕鴦印象中記得陶家村以前可熱鬧了，原身小時候也喜歡來陶家村玩，尤其是逢年過節的時候，白天可以在這邊討紅包領一些奶糖，晚上還能和村子裏的小孩一起放煙花，不僅燕鴦如此，其他村的許多窮小孩也會如此。
陶家村給人的印象就是熱情好客。
這時候遠處似乎傳來哀樂，村裏應該是有老人死了。
察覺到這一點，燕鴦和裴庚禮便往辦葬禮的地方走去，那邊肯定人多，人多的話就容易打聽燕昊的行蹤，要知道他們從進村到現在都沒見到一個人。
果然他們猜得沒錯，村裏的人都聚集在葬禮處，可就算如此，這裏的人數也很少。
燕鴦簡單數了下，來參加葬禮的村民總共才十五六人，一般來講葬禮這幾天村裏的人只要有時間都會過來，要麽嘮嘮嗑，要麽打打牌，熱熱鬧鬧辦個喜喪也是好的。
燕鴦和裴庚禮兩個生面孔出現立馬引起村民們的警惕，大家不約而同都看了過來。
燕鴦剛想自我介紹，但人群中很快有人將他們認了出來。
“這不是隔壁三清村的燕子嗎，我記得以前經常來討糖吃的，沒想到你回來了啊，你現在可是大老板啊！”
“我就說臉熟啊，長大了以後就很少過來村裏玩了，長成大姑娘了啊。”
“是啊，燕子，旁邊這位就是你丈夫吧，不錯很帥，你倆真是郎才女貌。”
“燕子現在發達了真好，給咱老家帶了不少工作機會，我兒子兒媳婦就在你的工廠打工，這不是巧了嗎？”
燕鴦和裴庚禮的到來給葬禮帶來了一絲生機，畢竟現在村子裏的年輕人少，就像剛才一位村民所說得那樣，很多人去工廠打工了，畢竟麥城現在就是華國北部地區就業最火熱的地方，外地人都過來找工作，更別說本地人了。
經老人這麽一說，村子裏人這麽說倒是能有解釋，但是還有一個疑點，年輕人不在，老人也這麽少嗎，燕鴦印象中這村子老人很多的啊。
和村民們來回聊了幾句後，燕鴦便問出心中所惑：“咱們感覺咱村的老人少這麽多，我記得以前很多的啊，好多給我糖的爺爺奶奶都沒看見。”
燕鴦一說完，大夥兒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楞住了，大家支支吾吾不肯說原因。
“怎麽了，是有什麽忌諱嗎，要是介意的話我收回剛才的話。”燕鴦表示抱歉。
“哪有什麽忌諱，我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還怕那些，老家夥們，燕子以前經常來村子裏玩，咱們都這麽熟了是不是可以說？”
“說得對，不能把燕子當外人，我孫女都在她那上班呢！”
聽到這，燕鴦的好奇心更是濃重，她靜等解答。
不一會兒，村民們開始講述最近發生的事。
“是這樣的，今年村子裏的老人都過世了，就是這過世的人有點多，每隔半個月甚至一周都會舉辦喪禮，所以現在人是越來越少了。”
“每隔半個月一周？”燕鴦很是震驚，“怎麽會這麽誇張？”
與此同時裴庚禮面色也是凝重了起來，“為何會如此？”
“誰知道呢，估計是村子沾染了什麽臟東西？”
“呸呸呸，現在可不興說這個，那都是假的，大概率是巧合，大家也都來了，死不死的都正常。”
“誰說正常了，隔壁好幾個村有咱死得這麽勤快嗎？”
“是啊，信不信事實也擺在這了，也不知道哪裏有臟東西，要不我們過段時間合夥請個道士過來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......”
村民們一致同意這個做法，看來不少人都覺得是有什麽牛鬼蛇神。
燕鴦沒來這裏之前一直相信科學，可現在她都覺得有什麽臟東西了，要不然怎麽會如此不尋常？
思索不出什麽頭緒，燕鴦才想起來正事，隨即詢問道：“對了，你們知道燕昊嗎，就是鋼蛋。”
以前村子裏的人都喊燕昊的小名，估計沒多少人知道他大名，當然了，還有一個稱呼，那就是燕鴦小叔，當然了燕鴦是絕不會再和燕昊沾染上什麽關系的，今天過來主要是從別人口中來打聽他的情況。
不過就在燕鴦問出這句話之後，村子裏的老人們臉色瞬間陰沈了下來，大家默契地閉口不談。
燕鴦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，隨即詢問：“怎麽回事，是有什麽狀況嗎？”
沒一會兒，燕鴦又補充道：“各位爺爺奶奶你們放心，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打聽一下他們有沒有惹事，主要是他們把女兒給扔了，我怕對招娣有影響。”
燕鴦隨便找了個借口說，看這情況不撇清關系估計很難套話。
村民們自然知道燕鴦和燕昊分家了，在燕鴦明確說明和燕昊徹底撇清關系以後，大家臉色才緩和下來，他們也怕燕鴦是過來尋求和好的，要是真說燕昊的壞話說不定會得罪到她。
看來燕昊一家在這裏的確不受待見，沒一會兒村民們才開始吐槽。
“你不知道啊，鋼蛋子他剛來村子的那幾個月經常偷村子裏的雞吃，以前家家戶戶都養雞的，大家也不怕被偷基本屬於散養，鋼蛋進村以後大家都把雞關在家裏。”
“除了偷雞外，鋼蛋老婆還經常和村子裏的人吵架，之前差點把一個老婆子給氣絕過去，現在老婆子還在住院呢。”
“當然他們一家更讓人煩心的是另外一件事，我們懷疑村子裏發生那麽多巧合就和他家有關！”
說到這，村民們集體氣憤起來。
燕鴦此時豎著耳朵仔細聽講，語氣也變得急促：“這怎麽說？”
“前段時間他們帶了一個年輕姑娘回來，那姑娘年紀看起來都不到二十歲的樣子，皮膚極白，回來的時候偷偷摸摸的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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